苏正行例行公事般汇报:“之前跟您提过的那家西非矿业公司确实与孙董有关,人事部的赵育东私底下在帮孙董办事,但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们与实润之间存在利益关系,不过我已经派人盯住他们了,如果他们确有异心,拿到证据只是时间的问题。”
秦董听完后不置可否,露出一副慈爱的表情,“这里不是公司,你那些工作就暂且先放一放,先说说你自己,最近生活怎么样?谈恋爱了吗?”
苏正行很清楚佰天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秦董的眼睛,他一定是听说了什么才会有此一问。
“没有。”他如实回答。
“你这个年纪也该谈谈恋爱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秦深都会满地爬了。”他以一种长辈的关切语气问,“有喜欢的人了吗?”
苏正行停了下,没有回答。
秦董了然地笑笑,不再继续追问,只是说,“你向来是让我最省心的,也是我最信任的,从小到大我交给你的每一个任务你都做得很出色,从无差错。”
“如果不是你,秦深估计现在还在跟他那帮狐朋狗友不知所谓地瞎混,浅浅怕也早就不知烂在英国的哪条大马路上。在他们眼里我是个不称职的父亲,总是逼迫他们去做不喜欢的事,可他们不知道,人如果不能创造价值就会被淘汰,作为父亲,我只是想为我的孩子规避这些风险。”
“你也是我的孩子,我是真心希望你好,希望你不要行差踏错,希望你可以用最简单的方法获得最好的结果。”
秦董说完,又兀自叹了口气,“不过父母之心和儿女之心向来是不一样的,你们都大了,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要如何做选择也都随你们去了。”
他摇摇头,“闻老先生今天还打电话来约我过几天去钓鱼,本来想叫上你一块儿的,看来还是我自己去吧。”
苏正行知道,秦董今天的这番话虽然只字未提闻黛,却句句都是闻黛。
他不是傻子,早在去英国之前他就知道秦家与闻家的意向,对于佰天和协顿来说,两家结合既是双赢也是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