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身于世,”闻商连只微微垂了下眼睛,他神色变化不大,沉默寡言的少年神君却瞬间跃然眼前,“要做,就做最贪之人。”
他们凝视彼此,在内行人看起来,此刻的闻商连和慕阮阮是极相似的。
他们沉默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真巧。”慕阮阮轻轻一笑,“我也是。”
这句话说完,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她抬手攀上闻商连的肩,踮起脚尖朝他凑了过去。
是少女的骗局,是神裔的宿命,也是诀别。
他们之间的距离眨眼缩在尺寸间。他的手挨上她的腰,温度沿着尾椎一路而上,还有几分愈演愈烈的架势。
一场戏而已,慕阮阮。
她这么想着。
可急剧的心跳骗不了人。
下一秒,慕阮阮搭在闻商连肩上的手用力一推,暧昧的距离迅速被拉开。
对手戏对连贯性的要求更高,摄影机不负责放慢任何一场表演,接在台词后的情绪,三五秒之内给不到,就叫误场。对于演员,这是足以致命的低级错误,何况她面对的是聂远这样的导演,还是这么关键的一场戏份。
慕阮阮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个时候垮下来的后果。
可面对闻商连,她还是没有办法。
慕阮阮妥协似的叹口气,“不好……”
她准备放弃的话没来得及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