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她自己的失误,剥夺了所有她滋生情绪的立场。
事实被曲解的无奈,好朋友被牵连被炮轰的愤怒,给工作人员添了麻烦的歉疚,面对不由分说的指责、谩骂的难过。她清楚这是该由她承担的必然结果,也清楚没有永远逆转不了的舆论。
可人在负面情形下的情绪像是飓风,裹挟着她身不由己的坠落。她也需要一点时间,找到一个纾解口,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去诠释祝流筝。
一个小时后,慕阮阮从健身房里出来,大汗淋漓却心满意足,大脑和身体被动达成了统一,动一下都觉得累,自然也不会再多想其他的事。
残存的体力只够她匆忙冲了个澡,早就上下打架的眼皮一沾枕头,就阖上的很彻底,慕阮阮几乎一夜深眠,连叫早的闹钟都没听到,还是助理来她房间敲的门。
运动产生的延迟性多巴胺,让慕阮阮精神了不少,可没擦干的头发被冷风吹了半宿,她的嗓子倒成了着凉后的第一个牺牲品。
慕阮阮自己觉得还好,远不到头昏脑胀那一步,因为场景限制,《大梁》目前也没法儿同期收音,但她开口的声音倒先把小助理吓了一跳,在边上一脸担心地问她今天要不要请假去医院。
慕阮阮猜到应该是郑辉私下里嘱咐过她,时刻关注自己的状态,便笑了笑道,
“就我这点毛病,人还没到医院呢估计就好了。而且我看了这两天的通告,哭戏很集中,一天下来嗓子多半也好不了,就当是未雨绸缪了。”
小助理拗不过她,只得道,“那我泡点胖大海备着,阮阮姐记得多喝一点。”
她们很快到了片场。摄制棚外的阵仗,在短短几天之内,已经从横幅升级成了遗照和花圈。被P成遗照的是她的微博头像,她作为练习生首次出道的定妆照,那些不喜欢她的人,看起来似乎比她更清楚哪些东西被她视为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