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若星跟了上去，围着的妖有大有小，模样和人类差不了多少，都是一张脸和健康的肢体，唯一有差别的可能也就是未能收回去的尾巴。

少年带她穿过了山泉，进到一处山洞，洞里是一面镜子，镜子中间是漩涡。

黎若星看着他，不明所以。

少年解释：“这面镜子名为境清，进了这里就需要穿过这面镜子，接受仪式。”

黎若星看着面前的镜子，迟迟没有进去，迟迟没有动身，因为她不知道如果进去了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少年倚靠在墙边，笑着看着她：“怎么？不敢进去了？这里是天堂，不是地狱。”

黎若星转头看向他，问：“进去了会怎么样？”

“会把你的皮扒下来，重新缝上一副。”

话当然是骗她的，见黎若星冷淡的眼神，齐壬觉得好笑：“不记得救命恩人了？”

脑海中瞬间快速的过了一遍，黎若星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少爷就是当初在海岛旅行时那位拯救她的少年。

“是你。”

齐壬懒懒的“嗯”了一声，反问她：“我看你不像是对生活绝望的妖，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黎若星没答前半句，问了后半句：“为什么会说是对生活绝望的妖？”

“倒是奇疑，妖中的神从未告诉过你们？”

黎若星疑惑的摇了摇头。

“我想也是，”齐壬说，“妖中受到了动乱，显然与他的私心有关，但我也挺好奇，既然故意将裂缝打开，把这批妖送过来，如今又要回去是什么意思？”

“裂缝是神打开的？”

齐壬没有否认，问她：“你是他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