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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捻走脸颊上的一滴晶泪。
真的很好吗?
她还是希望现在站在台上的是自己,而不是别人。
地板上,手机被她抛弃,屏幕界面还停留在与周廷的聊天上。
他问她在哪?问了好多次,她都没回。
周廷会怎么她想,他们会不会认为她没担当?爱逃避不负责?
越想越多,越想陈最最就越委屈。
眼泪不知道留了多少。
脑袋疼,眼睛疼,嗓子也疼,她说不出话,连哭都连带着浑身一起疼。
她不知道怎么了,想去医院,想找哥哥,可如果去了就会错过乐队表演。
光透过她身后小方窗在灰尘中行成丁达尔光束,移出一格停在她黑色的小皮鞋旁。
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总感觉很漫长,很漫长。
与寂静之地,她忽然听到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
然后,吱呀尖锐的一声,跟指甲划过黑板磨出的声音一样刺耳,铁做的繁重的爿门被人从外推开。
光透了进来。
她肿着一双水露露的眼睛从膝腘里抬头,光刺痛了双眸。
头顶的声控灯忽闪了两下。
穿过门缝,她看见他紧绷的脸有一瞬间的放松,紧接着,那双常古井无波的黑眸渐渐沉淀了怒。
周廷一步步压向她,门在身后咚的大声关上。
陈最最不敢看他,迅速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