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他轻声回应,然后点了点头,转口又说:“还是,你不需要我送?”
“不不不!”陈最最立马摆手,脸颊蔓延上一层粉,轻启嘟唇嗫语:“你能来,我很开心。”
周廷眸光闪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嗯,走吧。”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陈最最的嘴角不自觉勾了起来,迈着轻快的步子跟了上去。
从医院到古镇的距离,打车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
不是旅游季,古镇的人很少,路旁的店面关得也很早,街上更是看不见什么人。
陈最最安静走在周廷身边,他们走过一盏接着一盏的路灯,经过一个又一个正打烊回家的小吃摊。
在快要到家门的时候,陈最最问出了困扰了她一路的疑题。
“学长......我听毛米洁说,你不让她上场,为什么?”
她知道乐队进线了,也一直以为是毛米洁帮的忙,直到坐上出租车后,她主动给毛米洁说谢谢,毛米洁却说她并没帮上忙,是周廷最后临时换曲,演奏了一首无主唱的纯伴奏音乐。
他一个人拯救了一个队。
可陈最最没空赞叹他,因为脑里有个小人一直在呱呱叫:他放弃稳妥的法子冒险,一定是为了你!
她以为他会想好一会该如何回答她,却没想他似乎想也没想直接反问她:“对你来说,乐队的定义是什么?”
陈最最紧紧盯着他的下颚线,眉头动了一下,认真思考,须臾语气犹疑试探道:“一起……追逐梦想的人?”
“一个乐队,是一个整体。”他侧脸笼在阴影里,淡淡地说,“一个乐队,如果鼓手出了事,其他人可以也应该帮他,一起分担他在歌曲里的部分。”
“对吗?”他忽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