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周廷几乎彻夜未眠,脑海里无数遍回放与陈最最相处的点滴。
他不是笨蛋,也不是乳臭未干情窦未开的傻小子。
陈最最长得好看,性格活泼,像一团火一样,让人不着急觉靠近,被她吸引。
周廷不怀疑,他确实动心了,可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但昨晚的吻像一个小小的火石,扔进漆黑如渊的天空中,嘣嘣嘣,炸出成片烟火。
搅他彻夜不宁。
他犹如走在深渊巨口边上,悻悻又迟疑。
而梁雪荞的话如同一只无形的手,从漆黑的巨渊里掠出抓住他,扯他措不及防往下坠落,坠落。
他不知道这深渊究竟有多深,但他似乎。
甘之如饴。
......
时间倥惚而过。
除夕夜。
陈家为了感谢这一年来的幸苦,邀请所有合作商以及没法回老家的公司的员工一起参加除夕夜宴。
酒店定在市中心最大的盛茂酒楼。
出席晚宴,要着晚礼服。
陈最最挑了一件渐变粉羽毛蕾丝的抹胸收腰裙,裙摆用犹如水晶般透亮的亮片编织一跳波浪的流苏。
她弄了个高丸子头,两鬓的碎发微微挽起,勾勒出修长的天鹅颈和傲人的锁骨,肤若凝脂,比橱窗里的洋娃娃还要精致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