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他的模样,陈最最急了,她冲过去坐下,忙道:“别听他们的,他们净瞎说,你别把他们的话放心上。”
“陈最最。”一片静谧中他倏然开口唤她全名。
“嗯?”
他抬起头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动,就那么用深邃像溪水退去黑色大理石一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说:“你想了解我吗?”
“......”
心跳骤然加快。
“想。”她回答没有半点犹豫。
“为什么?”他还是就这那样的眼神看她,语气加快:“为什么想了解我?”
“......”
“你就不怕我真的跟他们说的一样,我的真面目就是个垃圾吗?”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自己呢!”陈最最眼瞳泛酸,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想继续开口反驳。
周廷却出言打断她:“我爸在我五岁的时候因为写不出歌患抑郁症自杀,我爸死后我妈抛下我改嫁。我成了个无家可归的乞丐,饿了我就偷村口的小卖部,小卖部不能偷了我就抢同村小孩的零食,最后被人打得差点残废。”
他问:“就算这样你也还觉得我好吗?”
“对,还是好。”她答。
周廷讥讽地笑了一声:“08年的时候苏海下了一场大雪,那年我睡在天桥底下快要冻死,是奶奶把我带回家,给我吃的住的捡塑料瓶废纸壳供我上学。奶奶对我有大恩,可在她死的时候我却一点都不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