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恬静地熟睡了。
夜幕越来越沉,花台旁边吃烧烤的那群人离开了,排队的队伍也越来越长,一眼根本望不见头。
周廷靠着护栏,他一点都不困,低头看怀里的熟睡的人儿,她乖巧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小小的鼻子。
她长得那么好看,在布勒山的时候,第一次见她,那时他就觉得这个长得像亚裔的女孩很漂亮,在寒冷的滑冰场里,笑起来像个活泼的小太阳。
他在雪上的小酒馆里悄悄帮她付了钱,算是报答她莽撞的‘解救’。
回国的那一个月,奶奶出门买菜摔落楼梯,冠心病爆发,他开始到处兼职,昂贵的医药费压在他二十岁出头的肩膀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那段时间时怎么度过的,每天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想睡觉。
开学了,奶奶的病情也稳定下来。
当他认为可以松口气的时候,乐队出现了变故,毛米洁要出国。那时他意外地平静,从同意毛米洁,安抚叶斌张彡,再到找新的主唱,整个过程,都很平静。
与其说平静,不如说更像一个没有情绪的机器人。
他清晰的记得,陷入那种状态后,第一次产生情感波动,是在叶斌给他的录像里,电脑上,看见她试唱的视频。
她很优秀,不光声线可塑性强,学习能力也进步飞快。
叶斌说她有很多人问她联系方式,他问他给不给,他拒绝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随口编了个借口。
这个小姑娘,平时乖乖的,说什么信什么,可在嗓子哑的时候,还想赢比赛,倔得要命,他真是拿她没办法。
在威海海边,她亲了他。说实话,那时他很震惊,可心中的喜悦却更加凶猛。
可他配不上她呀,他什么都没有。
他想疏远她,断她的念想,也更是想约束自己。
但事情总有意外,大年夜奶奶病情突然加重,他孤零零坐在医院空荡的走廊,身边静谧到连只蚂蚁的声音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