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家里就她一个人。魏江雪飞青岛出差,陈魏跟着去了。陈政聿平时很少到这边住,刘婶只是每天早晨过来打扫,其余时间不在。
打开卧室的门,她瞧见客厅亮着灯。裹着睡袍走到楼梯口往下看,在整面的落地窗前,陈政聿穿着规整的黑色西装,长身玉立,右手掌心拖着装了三分之一红酒的高脚杯。
陈政聿听到动静转过身来,他似乎心情不是很好,镜片后的桃花眼沉淀了淡淡的忧伤。
陈最最走下楼梯,她望向他,他眼中那一晃而过的悲伤已经消失了。
“哥。”
陈政聿抿了口深红色的酒,脸朝着窗外:“林岩跟我说你不想唱了?”
林岩是陈正聿的秘书兼法务。
“嗯。”她答。
“胡闹。”陈政聿从窗外洋桔梗的花苞上收回视线,转身,迈开笔直的长腿,酒杯的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空了,高脚杯被他随意丢弃在桌面上。
“省运动会的表演还算上得了台面。明天我还有事,我一会打电话给林岩让他带你跑一趟。”
“不用了哥。”
“为什么?”陈政聿没喝够,从冰箱里拿来一瓶洋酒,倒进沙发里,就着瓶子吹。
陈最最总感觉陈政聿醉了,今天的话格外密。虽然很不想承认,"他们比我们厉害,被换掉也情有可原。"
“呵呵。”陈政聿低笑,“你到底是不是我们陈家的孩子,怎么一点野心都没有?”
“......”
“你既不想走后门,又想什么事情都公平合理。可能吗?你想法那么多,他们抢你东西的时候想过这个机会对你们这个没什么能力又拼命想出头的菜根小队多重要吗?”
“......”
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闷声道:“世界上哪有这么两全其美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