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底浮现出了陈最最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某种东西裂开了,露出生生白骨。
良久,他掀开眼帘,平静地问:“有多喜欢?”
陈最最张嘴。
陈政聿:“是鱼离不开水,飞蛾必死也要扑火的喜欢吗?”
“......”
陈政聿的样子,让陈最最怔住了,她不说话,点了点头。
然后,陈政聿笑了,笑得悲怆。他烦躁地扯落鼻梁上的眼镜,“那随你便。”
他只留下背影,门咚地关上,书房只剩下她一个人。
夜色渐沉,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少。
第二天五一劳动节放假不用去学校。
上午九点半,陈最最早起去机场送乔尼。
来的时候他只背了个双肩包,走的时候却多了两个28寸的行礼箱。
将行李托运后,他们到海关安检口。乔尼背对着安检口,面朝她,离别在即,他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乔尼眼中满满全是离别的不舍,可说出来的话却很奇怪:“我必须提醒你,最最。你喜欢的那家伙不是好的家伙。”
“嗯?”她蹙眉,“为什么?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在她的印象中,周廷跟乔尼之间的交集似乎并不多。
“我们之间没事,但我不喜欢他。”乔尼坦言。
陈最最笑:“那一定是你对他的了解不够,他人真的很好。”
因为医院时的接触,乔尼很不喜欢周廷。可确实认识周廷也就几天的事情。他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叹气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