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骄笑了笑：“那我就先谢谢周大娘了，您一路走好，我相信你蔡姐会照顾好您女儿的。”

周慧兰笑着点了点头，转身消失不见。

“先生，千叶告退！”

“辛苦。”

……

三天后。

赵德萍身体恢复出院，同蔡文雅一起来到了母亲的墓碑前。

刚到这里，就看到了躺在周慧兰墓碑前的唐正攀。

“你怎么在这里？！”赵德萍面无表情的看着唐正攀，见唐正攀目光呆滞，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咧着嘴冲自己傻笑，疑惑的看向蔡文雅。

蔡文雅摇头：“他从那天之后就跑出去了，再也没看到。临出门的时候，就觉得他好像傻了，看起来是真的。”

赵德萍冷笑着看向唐正攀，居高临下的说道：“傻了吗？如果是真的傻了，到算是便宜他了！妈这么多年受的苦，他又怎么知道？！”

“他如今傻了，也算是老天开眼，正好让他尝一尝这人间的苦楚，尝一尝妈这么多年有多不容易！”

“唐正攀。”赵德萍双眸通红，“你知道吗？有一次妈在小区楼下和邻居聊天，人家问她有几个孩子的时候，她说有两个，一个闺女，一个儿子。”

唐正攀照旧咧嘴傻笑，眼神也还是那么呆呆傻傻。

赵德萍吸了吸鼻子，长舒一口气：“妈说，她已经忘记了自己的儿子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唐正攀，你说可不可笑，当妈的，竟然记不得儿子的长相了。真是可笑，可笑！”

赵德萍放下手中的花束，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在蔡文雅的搀扶下，离开了墓地。

待人离开。

躺在地上的唐正攀发出“呵呵”的傻笑，眼角有泪水滑落。

“可笑……真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