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换个说法,”她抗拒的态度太过明显,沈牧池不得不换个策略,“待会儿咱们先瞧瞧城内状况,若是还能有所回转,咱们就留下,若是凭咱们无法解决,便立刻启程,如何?”
这是沈牧池能做的最大的让步,好在方许宁也并非不明事理,她略一思索便答应了。
有容铃通传,众人很快便收拾好下楼准备启程,在辰时多一刻钟时便已经离开福来客栈准备出城。
此时还算早,却也不至于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在近些的小县城里,这个时候已陆陆续续有商贩开始准备摊子了,这冷清的街道完全看不出这是一座繁华的城。
方许宁时刻注意外边,想弄清城正到底在做什么,可知道要出城的时候,都没见到一个人。
眼见着离城门越来越近,方许宁心中的不安便越强烈。
城门大门紧闭,四周也看不见守卫,一时间众人的心都沉了下去。
正当沈牧池要靠蛮力破掉上面的锁时,不少官兵从四面围过来,将靖安侯府的车队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位好好留在这里不好么?本官让人将你们好吃好喝地供着为何还想这样早离开?”在城墙上喊话的正是皖城的城正徐厚卿。
靖安侯率先下马车,对上他的视线,开口道:“城正大人,咱们就是普通的商队,得赶着去北边行商,实在无暇留下来游玩,不若咱们留下些好处,大人行行好放咱们出城罢。”
徐厚卿在官兵的簇拥下走下城墙,道:“你们中有一人赶上了疫病,一个也不能走。”
“疫病”这个词太过敏感,在众人的认知里,疫病是无药可救的,只要染上,那么只能等死了。
“城正口下留德,”靖安侯不满,“咱们一路过来可从未遇上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