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轻,却坚定。
“那殿下可要撑住了。”他实在与她沟通不来,袖子一摆转身欲要离开。
“等一等!”方许宁突然想起什么。
老大夫站定在原地,以为会听到人后悔的哭诉声,结果——
“若是沈世子过来,还请先生隐瞒此事,就说我今日宿在这里……”
“哼!”没听到想听的,老大夫恨铁不成钢地冷哼一声,道,“殿下放心,老夫定会将殿下今日所做之事一五一十得告知世子!”
方许宁来不及再叫他,只看见被无情关上的木门。
好罢,随便罢。
方许宁自己也无法解释自己方才会想到沈牧池,只是有一刹那,觉得自己万不可将自己主动染上疫病这件事告诉他。
有一种直觉,若是沈牧池知道自己做的事,会让事情往不可控的地方发展,而自己只要想到那个结果便会不知所措。
待人走后,方许宁才彻底放松精神,疲倦猛然袭来,不多时,又再次陷入沉睡。
这一睡,又是天昏地暗,等再次醒来时,禅房中已经点上了油灯,烛火微弱,剪影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