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是说等我身子彻底养好么?”
“这个父皇没有和我提起,或许有他的考量罢……”太子听到皇帝提这个也很是迷惑。
这时,容铃端着一碗剥好的柿子肉过来,正是方才三皇子带来的那几个。
三颗柿子去皮,不多不少正好装下这一碗。
方许宁急忙将手从褥子里拿出来接过碗。
三皇兄极其懂她,半个月苦药灌下去,正需要这样一碗甜而不腻的柿子果肉打打牙祭。
她吃得急,一滴未来得及吃进去的汁水顺着嘴角淌下来,二皇子正在袖中陶帕子,却有人更快上前,拭去她嘴边的柿子汁水。
已拿到帕子的二皇子动作一顿,又松了手,未将帕子拿出来,向来如琉璃般无一丝波澜的眸子睨了沈牧池一眼,隐约能让人察觉到他有些不快。
几人在昭阳殿留了一会儿,可方许宁风寒是好全了,但毕竟落下的病根无法让她长时间保持清醒,时辰一长边困倦得想打瞌睡。
在场除了三皇子,各个都是人精,见她精神不佳便主动离开。
见几位皇兄要走,方许宁又勉强打起精神,要起身送送,太子劝了又劝,好说歹说才将人劝住。
这回离开,太子走在最前边,三皇子跟着,倒是二皇子如来时一样,留到最后。
“将这个时常带在身上,莫轻易取下。”在面对方许宁时,二皇子那张面若冰霜的脸孔难得柔和下来。
他仔细叮嘱:“莫要事事逞强,你只要安心做皇兄无忧无虑的小公主便好,天塌下来还有大皇兄和三皇兄顶着。”
“嗯。”方许宁乖乖点头。
即使旁人都说二皇子生性冷淡,不近情面,不好惹,但方许宁还是喜欢黏着他,小时候喜欢坐在他怀中,长大了也同样依赖他。
“乐安都听二哥的!”方许宁眉眼弯弯像两个小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