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打岔,方才莫名的气氛消散,加上夜色已深,酒劲彻底上来,没多久思绪便昏昏沉沉,沈牧池收好膏药转过身正好见人顺着梨花木床栏往下滑,他猛一个跨步上去接住方许宁。
再将人安顿好已是子时。
沈牧池也喝了不少酒,这一晚上折腾下来,饶是酒量惊人也该头晕眼花了。
翌日。
方许宁刚醒来,便觉头疼得厉害,活像被人在脑后敲了一闷棍。
“嘶——”她揉着太阳穴缓解刺痛。
等那阵头痛稍退,昨晚的记忆涌上来。
方许宁:“。”
昨夜怎么没让她醉死算了……
“宁儿醒了……”男人的嗓音带着从睡梦中刚醒来的沙哑。
方许宁紧忙闭上眼,试图营造自己尚在睡梦中的假象。
但沈牧池没分视线过来,而是起身倒了杯茶水又坐回榻边。
“宿醉定然不会舒服,先喝些水。”
本要装到底的方许宁又迟疑了,他都将水拿到榻边了,再装也忒不像话了。
于是方许宁坐起身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递回去时想到昨夜两人算得上互通心意的场面,又补了一句:“你也喝些。”
沈牧池没作他想,就着方许宁喝剩下的水一口闷了,又去桌边倒了一盏才回到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