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许宁竖起耳朵,仔细听皇帝说的话,但只听了一半,后面的便听不清了。
“还不知道,乐安的这出戏能否将人引出来,”皇帝主动转移话题,“若是不成,可是有惩罚的。”
见他不再执着于二皇子的问题,方许宁也乐得他聊些其他的东西解闷。
“父皇便等着瞧罢,乐安好歹和人暗里都上过几轮,对他也算是有些了解。”
她如此势在必得,皇帝也信任她。
两人又聊了许多,现下对外放出的消息是陛下病入膏肓,是以皇帝哪里也去不了,只得在这寝殿内同人讲话解解闷。
只是聊着聊着,不知为何话题到了五皇子贺鹭身上。
“父皇怎么将贺鹭接回宫中了?”方许宁对这件事一直想不通。
讲到这个,方才还带着淡淡笑意的皇帝眼中立刻积上些许悲痛。
“鹭儿的父亲是父皇最最重要的挚友,他与夫人用性命护佑住大启二十万将士的粮仓,却留下唯一一个孩子在世上,父皇那是什么也想不到了,只想将他唯一的孩子接进宫亲自护着。”
“但父皇接贺鹭进宫,并不是一个安稳的法子。”方许宁道。
“这个父皇事后也反应过来了,但那时接他入宫的圣旨已经差人送出去了,没有回转的余地了,只能将错就错,养在宫中……”这件事他还未和人讲过,任由这个错误的一时之念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