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仔细地叙述了当时的情况,理查德爵士牵头,带着几位古板的老绅士去了教区会议上抗议,说开设女子学校完全是没有必要的,除非将学校改为男校,否则他们绝不会赞成。

卡米莉亚几乎要气笑了,索恩医生也只能尴尬地笑笑,连索恩小姐脸上都挂不住了。

理查德爵士的这番操作着实让人大跌眼镜,任何人都会觉得他的做法十分不智。

索恩医生扶了扶额,理查德爵士还是没有听取他的劝告。

“理查德爵士大概是想用这个来威胁斯卡查德男爵,因为男爵最近打算将斯伯里庄园收走。”索恩医生推断。

但是,这样的做法让人不由怀疑理查德爵士是不是突然失了智,教区议会通常由当地最富有的人操纵。①所以,一旦斯卡查德男爵从牛津归来,他根本不会有丝毫招架之力。

可卡米莉亚转念一想,短短十多年间,能将祖辈积累了近百年的产业全部败了个干净,也不是什么聪明人能够做到的事。

光滑的指尖不自觉地叩响橡木桌面,沉闷的敲击声回荡在房间内,卡米莉亚骤然想起了什么,问:“索恩医生,赫特福德郡的下议院议员选举是什么时候?”

卡米莉亚想起,格蕾丝曾在无意间透露过辉格党和托利党之间的明争暗斗。离开伦敦前的那个早晨,她应多西罗夫人的邀约到海德公园散步的时候,多西罗夫人也提起过,她的一个项目也曾遭受了阻碍,花费了比想象中更长的时间。

斯卡查德男爵所在的自由党,是从辉格党中分裂出来的,自然跟辉格党的政治理念更为相近,同时也会被托利党人士视为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