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可能认为卡米莉亚在感情方面有些迟钝了,可她却有还算敏锐的感官。造成当前局面的原因,大抵是她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从来没有。
意外冒出的那个念头让她大吃一惊,逃离卢卡斯家客厅后,有好一会儿,她喘气不匀,脑袋瓜僵化了,就像瘫痪了一样。
山那边高大的树木隐约现出黑黢黢的轮廓,卡米莉亚仰头闭着眼,风的抚摸着她的脸颊。
“好吧,好吧。”卡米莉亚喃喃自语;“该怎么解决这件事?”
舞会的那场意外注定会成为精彩的插曲,青年男女们说不定还会分外骄傲将这段经历当做谈资。但前提是没有更值得关注的事物出现。
弗兰克。理查德匆匆来迟,虽然他的父亲在这里不招人待见,但他本人还是一位讨人喜欢的青年,卢卡斯爵士妥善地接待了他。和他同行的照例还有那位邓滕斯特小姐,而人们也弄明白了她的身份。
邓滕斯特小姐来自大西洋彼岸的弗罗里达,父亲在黎巴嫩做石油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她虽年过三十还未嫁人,却拥有超过十万英镑的嫁妆。在梅里屯人的眼里,这位小姐简直就是一座行走的金山,望向弗兰克的眼神也更多的变成了艳羡,毕竟斯伯里的债务危机看样子已经迎刃而解了。
对此,弗兰克只有痛苦地一笑。
和他同来的还有一位琼斯。马普尔先生,据说是弗兰克在剑桥的同学,从外表上看,应当也是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
如果卡米莉亚在这里的话,或许能发现马普尔先生的许多举止似曾相识。
但是,这位先生比达西先生更为古怪的脾性很快败坏了大家对他的期待。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马普尔先生并不高傲,只是有些古怪,不爱跳舞,但乐意同聒噪的太太们聊天。他甚至演示了一种最时兴的毛线打法,据说是从他的姑妈那里学来的,这让太太们都极其称赞他。
弗兰克还特地把马普尔先生拉到身边,悄声道:“你可要小心些,你这次可没有其他身份兜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