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希望我来质疑其中一点,”卡米莉亚清了清嗓子,“人总是因为自己的好恶而选择性的听一半说一半。”
指的自然就是宾利小姐了,她听懂了卡米莉亚的弦外之音,愤愤地瞪了卡米莉亚一眼。
卡米莉亚毫不在意,继续说:“我必须要说,许多时候对于女性最苛刻的,往往是同类。宾利小姐刚刚所推崇的只是达西先生一个人的观点,仅是局限的不能再局限了。实际上,我们见着一位姑娘,都可以称呼她为淑女,这不是头衔,而是一个群体的类别。至于才艺,都是后天习得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去学习那些高雅的艺术,许多人可还要为生活的面包来回奔波呢。那么,她们进入学校最迫切要学习的就是那些谋生的技能呢,谁又能说这样的小姐身上没有闪光点呢。”
话音刚落,就听见赫斯特先生抱怨他们影响他打牌了,于是将自己的妻弟还有妻子拉了过去打惠斯特牌。
因此,谁也没有再谈论下去。
刚吃过早饭不久,车道上传来了轮转动的吱呀声,紧接着班纳特太太带着她的另外三个女儿走上了内瑟菲尔德的台阶。
探望过了大女儿后,面对正过来询问病情的宾利先生,还是惯有的殷切模样,双眼不停地转动,露出了一口洁白的牙齿。
见简没有受到任何不可挽回的损害,班纳特太太不免又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她巴不得简能多留一些,同宾利先生加深一下感情。
她对着宾利先生喋喋不休地夸赞了好一会儿,让冷脸在一旁的达西先生都不耐烦了,他们今天约了好几位先生去卢卡斯小屋的树林里打鸟。
跟着母亲一起来的莉迪亚的心思暂时都集中在另一件事上,她拉着卡米莉亚开门见山问:“内瑟菲尔德什么时候开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