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手腕和脚踝都被麻绳死死绑住了。他如果还不明白自己落入了一个圈套,就真的是愚蠢到家了。
一声轻响——
壁炉里很快燃起了一堆火,摇曳的火光中,恐怖的黑影在墙上闪来闪去,给黑黢黢的房间里添了几分诡异的氛围。不知道是不是最多了亏心事,霎时间,无数的黑影尽数扑了上来,他双拳攥得死死的,浑身发抖,在地上打起了滚,好像在被什么东西撕咬着。
“别过来!走远些!不是我!”
门上的铰链太久没有抹油,转动间发出“吱呀——”的声音,一束光沿着门落了进来,男人好似看到救星一般,拼命朝着门口爬去,却被脚上的绳子猛地拉了回去。
夏洛特。威尔斯擎着烛台,缓缓步入房间,威尔斯夫人和露西悄无声息地跟在了夏洛特身后。
“法伦勋爵,好久不见。”夏洛特躬下身子,偏着头望向趴在地上的男人,“不久前,你还企图追求我的妹妹。但是,很可惜的是你现在已经成了我的阶下囚。”
“你……”嘟囔了半天,法伦勋爵只勉强吐出了这一个单词。
夏洛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南希,给勋爵大人找一张椅子,让他舒舒服服地坐着,听候我们所有人的审判吧。”她从口袋里掏出怀表,瞥了一眼,“要快些,说不准等会儿还会有人来呢。”
与此同时,卡米莉亚正与布里奇顿夫人并肩同行,布里奇顿夫人提起家庭教师贝尔太太虽然尽责,但许多时候还是过于严肃了。
“海辛斯有点儿怕她,不过这也是好事,她喜欢任意妄为的毛病好上了许多。”
卡米莉亚回答:“作为雇主,您一向眼光极高,要得到您一丝丝的认可,都是了不起的成就。”
布里奇顿夫人眉梢扬起,嘴角间泛起了微微的笑意。紧接着,她就拐弯抹角的问起了布里奇顿子爵在赫特福德郡的事情,卡米莉亚回答了几句,她就接着再问。卡米莉亚很快就觉察到了这位夫人的意图,布里奇顿夫人话里话外关注的都是安东尼受伤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