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死去,法伦勋爵也被牢牢地钉在了伦敦的头版头条上,短时间内都不会离开。
将小报叠好塞进手提袋里,卡米莉亚拉低了帽子,对身后的人说:“我们走吧,安。”
希腊街的尽头有一家小酒馆,酒馆里的酒鬼总会喝得醉醺醺的,趴在玻璃窗前痴痴地盯着对面的三层洋楼。
可今天他们要大失所望了,洋楼里没有任何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进进出出,直到一个用宽边遮阳帽牢牢遮住脸庞的年轻小姐摁响了门铃。
而给她开门的竟然是夏洛特。威尔斯。
“进来吧,伍德弗里尔小姐,我等你很久了。”夏洛特拉开门,耸了耸肩,嘴角勾出了好看的弧度。
丝丝的雪茄味弥散在空气中,卡米莉亚闻到气味的来源就是夏洛特,她应当是刚刚抽烟了。
“让你久等了。”卡米莉亚伸出去的手却直接落空了。
夏洛特径直转过身,沿着狭窄的走廊朝里走去,“这栋宅子可没有你们的那般富丽堂皇,装潢精致,将就一下吧。”
仿佛就是验证她所言不虚,脚下的杉木地板每走一步就发出一声刺耳的“吱呀”声。
沿着楼梯一路往上,卡米莉亚跟着夏洛特来到一个还算体面的房间,大红色金色花纹的墙纸铺满了墙壁。
夏洛特突地在雕花木床上翘着脚坐下,“虽然法伦勋爵死了,但我向你索要的那个承诺依然有效吧?”
卡米莉亚拉过一张椅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