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走进暗室,点燃了蜡烛。
他在发抖。
阿不思·邓布利多,整间暗室里到处都是阿不思·邓布利多。贴在墙壁上的海报里,十几岁的少年阿不思捧着决斗比赛的奖杯,信心满满地微笑、挥手;二十多岁的他站在一处峡谷顶上,长长的头发被风扬起,笑容灿烂,旁边的照片被剪掉了,只留下一个女人的手;《今日变形术》刊登了他们专栏作家的近照,阿不思坐在桌前,耳边的头发垂在羽毛笔上,他微微低着头,专注地写着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格林德沃的身体里爆炸了,无数的阿不思在冲他微笑、眨眼,仿若春/梦与噩梦的交织,千百只野兽撕拉着他的肌肉和神经,他几乎不能支撑双腿。
格林德沃发疯般地扑到暗室的桌子前,哗啦啦地翻着书页,邓布利多……还是邓布利多……永远是邓布利多……
他想叫喊,想发泄,但气流冲击着他的喉咙,死死地压住了他的嗓子。格林德沃挣扎着跪倒在地上,钻心般的疼痛吞噬着他的理智。
我爱你啊。
他听见有个声音说。
我恨你。
第5章
格林德沃的一生中从未如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