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感到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他气急败坏地道:“于是伟大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就莫名其妙被个无名小卒杀掉了?你不觉得羞愧吗?”

“我只是个平凡的人,称不上伟大。”邓布利多说,“我也不认为我应该死得轰轰烈烈,我没什么好羞愧的。”

格林德沃恨恨地瞪着他,一个古怪的想法冒了出来:如果邓布利多真的要被杀掉的话,那就应该是他格林德沃亲自动手。

他被这个想法震惊了,很久没有说话,久到邓布利多捶了捶腿,抱怨着:“这具身体死过一次了,还没有恢复完全,站久了就腿酸。”

“……需要我给你变把椅子吗?”

“如果可以的话,”邓布利多说,“我想坐在壁炉边烤烤火,来杯白兰地,吃着刚出炉的曲奇饼干,顺便听听歌。”

格林德沃简直被他气笑了:“你那快去告诉大家你还活着,崇拜者们会载歌载舞地将你迎回去,还会为你举办个复活晚会。”

“不,我不喜欢人多。只有那个地方能满足我。”

“哪个地方?”

十分钟后,格林德沃坐在戈德里克山谷邓布利多家的屋子里,看着阿莉安娜和阿不福思将阿不思安置在壁炉边的摇椅里,把白兰地和烤曲奇端到他的面前,简直不知道应该在脸上摆什么表情。

阿莉安娜扔掉了胸口的白花,在黑纱罩裙外面披了件亮色的外套,坐在了阿不思身边的脚垫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阿不福思板着脸站在壁炉前,看似冷静地注视着兄长和妹妹,实际上眼里已经盈满了泪水。

邓布利多温柔地摸了摸妹妹美丽的脸庞,她攥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汪汪地瞧着他。邓布利多长长地叹息一声,将阿莉安娜搂住,顺便伸手把阿不福思拉进怀里。

三兄妹静静地拥抱着,好一会儿房间时都没有声音,格林德沃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