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儿子君特,这又是个令人头疼的地方。刚才在餐厅里君特的憎恨他清楚地看见了,但他不在乎,这个儿子不是他的,长成什么样都与他无关。可邓布利多不会怎么想,也许阿不思会觉得他不负责任、不通人情,也许他好管闲事和喜欢小孩子的毛病又犯了,觉得有义务“拯救”君特。

他现在实实在在地体会到原来的格林德沃为何对儿子那么不喜了,他浑身上下简直没有一点讨人喜欢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人们畏惧死亡的原因,因为死后的世界比活着更加难受。

格林德沃在烦躁和气恼中入睡了,邓布利多和他仅有一墙之隔的想法在他脑子里闪过,很快消失不见。等他早上起来吃饭的时候,邓布利多并不在餐厅。

“他说有事要出门。”施密特说,“要把他叫回来吗?”

“不必。”格林德沃说,努力忽略心里的失落。他本以为经过一个晚上的冷静,他们可以更加理智地谈谈过去,规划下未来,谁想邓布利多一大早就跑走了。“他有说去哪里吗?”

“说是去看妹妹。”

格林德沃停下叉子,他顿了顿,换个话题:“明天是阿妮坦的生日,你有什么计划?”

施密特想了想:“先生,自从决斗之后,除了我们几个,您还没在公众面前露过脸。之前的困难与紧张已经过去了,大家都需要放松,而且把英国那几个人放走的事情,组织里稍微有些流言。”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上司的脸色。

“那好。”格林德沃说,“明晚在礼堂举办生日晚宴,具体你和拜尔去安排,叫她把社会名流都叫上。另外再咨询下阿妮坦的意见,看看她本人有什么想法。”

施密特点了点头,又问:“您有计划在晚宴上介绍布赖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