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刚做了几天司无虞,就后悔了。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具身体的主人实在太难装了。

不仅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还是个花痴,见着好看东西就冲上去呵呵傻笑。对此,风月宫的人见惯不惯,有时候看见他正对着河里的王八傻乐,有时又看见他在和耗子说话。

谢倾慈演个一天两天还觉得新鲜有趣,但时间长了就有些受不了。

好在这个时候,司月寒打算将他送去轩辕宗听学,说好听了是去学些本事,说不好听了就是去混个凭证。

按照司无虞的性子,谢倾慈说什么都不去,从风月宫一路抱着大树哭到了轩辕宗。

听学每三年一次,入学者需得先通过测试,方可获得入学资格。

和几百年前一样,谢倾慈抽到了最难的——进入万恶谷摘得灵兽头上的灵果。

当时的谢倾慈已经结丹,修为在一众入学者当中出类拔萃,即使抽到了最难的一道,他也一点不慌,并成为了第一个完成测试的人。

风光恣意,少年轻狂。

但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谢倾慈,成了一个不仅没有结丹,而且弱不禁风的废柴。

司月寒听说他抽到了最难的一道,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拉着他就想溜。

“我苦命的儿啊,怎生这般倒霉,抽到个这么难的,与其让你进去白白送死,倒不如跟爹回去。”

本来他想的是如往年那样,抽到些简单的,比如去凌霄山上摘朵辛夷花,或者到紫藤溪里找块灵石,好碰碰运气。

司无虞好不容易才一路哭到了轩辕宗,自然是不肯回去,甩开司月寒的手,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我不嘛,我要进去找果子吃,我要吃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