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问乔看着怀里的熟睡的人儿,恍然大悟。
不禁嗤笑,凑到慕白耳边轻声道: “你要是不喜欢用背的,那我就用抱的好不好?”
慕白自然是无法回答他的,于是他便自问自答: “好,那就说定了,到时候你可不许耍赖。”
出逃计划最终在除夕夜得以实现,这日慕白像往常一样服了药,又照惯例放了些许血,兴许是除夕的原因,比平时放得少。
包扎好伤口,洛繁音满面愁容,在烛光映照下,她那张原本看不出年岁的脸竟也显得苍老了几岁。
“母后,我无碍的。”
慕白忍受着手臂上的伤口,苍白的嘴唇微微勾起,扯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他总是这般,像是云淡风轻的湛蓝天空中漂浮的一朵云,悠闲,给人一种漫不经心,参透万物的感觉。
洛繁音平时虽然偶尔也会不忍心留下来陪他说说话,但都不多,也就寒暄两句,嘱咐宫人照顾好他,今夜却讲得格外多,还都是关于洛州的。
一言蔽之,就是洛州多么嚣张跋扈,多么狼子野心,虎视眈眈。
“洛华羽那个贱人,分明答应过我只要皇儿三日一皿血,就不会动青州,这才多久啊,他就出尔反尔。”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大骂道。整个宫殿都回荡着这声音,吓得宫人们个个屏息凝神,不敢擅动,生怕一不小心就会人头落地。原本该是合家欢乐,热闹喜庆的日子,深宫高墙里却是一派死气沉沉,完全没有除夕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