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知道是不是,其实很简单。
萧濯登基第三年,阿姐死后,便有了燥郁症,每每病发,总是眼眸猩红,嗜血残暴,浑身戾气让人退避三尺。
唯一能安抚萧濯的法子,就是反过来在榻上折腾他。
燥郁症时的萧濯,精力是寻常时候的数倍,本就不算温柔,在榻上尤甚。
病情越重,他无法下榻的时辰便越久。
让萧濯发病也很简单,只需逼迫其情绪失控,心中渴求得不到满足,就像咬不到肉骨肉的獒犬一样。
江照雪敛下眉目。
若萧濯当真是前世的萧濯……
指甲因过于用力陷进肉里,突出的骨节微微泛白,又被一双温热的大手包裹住。
“这么生气?”萧濯低笑一声,见他未曾抽回手,心头一喜,便试探地托起他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脸上蹭了蹭,“你半月不曾理会我,我都没计较先前的事,日日看你与萧宁打情骂俏,吃醋说几句酸话都不行?”
分明先前说的花已经很清楚,他与萧濯,不过是利用,不过是演戏。
对方却仍旧可以不当做一回事,只愿执着自己认为的,至于旁人是否愿意,是否真心,根本不重要。
就像前世的萧濯,每次吵架冷战几日,便当做什諵枫么都不曾发生,又如平常般与他亲昵,与他在榻上厮混,而他从来没有拒绝的权利。
江照雪抬眼,凝视男人深沉漆黑的眼睛,妄图从中瞧出什么破绽。
可惜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萧濯,什么也瞧不出。
“有什么可醋的。”他淡声道,指节曲起,状若亲昵地捏了捏萧濯的脸。
萧濯抓着他腕骨的手猝然收紧,就连呼吸都因为他主动的动作颤抖起来。
眼眸一瞬不瞬盯着他,嗓音都变得暗哑,“我不想你与旁人太过亲密,我受不了……阿雪,你……你只喜欢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