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江照雪不高兴。
无常知晓这一点,更是心绪复杂,“属下知晓了。”
但心里却谋划着,就算如今不肯解,日后也得提前备好才行。
“朕乏了,都退下。”萧濯淡淡道。
但无常仍旧留在原地,有些情报,不适合有外人在场时说。
“陛下,黑白已经易容成马夫,跟随萧觉往南明去了。”无常犹豫道,“只是那萧觉心思缜密,以黑白的演技怕是容易被瞧出来。”
“被瞧出来又如何?”萧濯捏了捏手里陈旧的香囊,嗤笑,“他想赎罪,不盯着他怎知他是不是真心?”
若不是真心最好,正好让他的阿雪彻底厌弃。
“若他不肯老实赎罪,便也不必留着他碍眼。毕竟在南明,死一个夺嫡失败的太子,又不是什么大事。他既自寻死路,怪得了谁。”
无常讶异,“留他一条活路,这不像陛下的手笔。”
萧濯垂下眼皮,指腹抚过香囊上的鸢尾花,“朕总得让阿雪见到,朕虽然脾气不好做了许多错事,但朕会改。”
“只要他不喜欢的,朕都愿意改。”
“你将此物送去相府,给他。”萧濯拾起身侧紫檀木矮桌上的圣旨,丢进无常怀里。
无常不用打开,都知晓这又是一册空白圣旨,当即疑惑,“陛下不是已经送过一次,再送一次,未免太……”
“原来的被他弄丢了,朕贴心补上不行?”萧濯不耐烦道,眉头下压。
无常:“……自然是行的。”
无常说完,尚未来得及告退,又被唤住,“慢着。”
无常顿住,“陛下还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