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先祖为求长生,派了那么多的军队寻蓬莱,又何曾有过半点踪迹?”无常无奈,“陛下,您为何觉着,您就能做到先祖做不到的事?”
萧濯充耳不闻,抱着江照雪绕过屏风,坐在矮桌旁,将其上摆放的妆奁打开,从中摸出点珍珠粉,小心翼翼涂抹在江照雪指尖上,直到那块红斑全然瞧不见,他才露出一丝笑意。
“阿雪只是与我置气,睡着罢了。”萧濯自顾自说着,又用指尖取了点丹蔻,抹在江照雪寡淡的唇上。
鲜艳的正红色,与他们大婚时涂抹的口脂一样红。
“待他醒了,发觉朕根本没有害江家,还除了端王这个祸害,定会夸朕聪明。”
萧濯低头埋进那具身体颈间,喃喃道:“他那么爱我,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一旁,江照雪面无表情收回模样,望向窗外早已凋零的鸢尾丛,唇角讥诮勾起。
萧濯简直无药可救。
夸他聪明?若能此刻活过来,一刀捅了萧濯了事,再顺势借着应天而归的名声,从皇室中重新选个皇子,垂帘听政,也比与一个疯子纠缠来得痛快。
阿姐说得对,他还是不过狠心,魂魄才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
天子颁布皇榜,广邀天下得道之人入宫救治君后,能让君后醒来者,赏千金,修道观,今后年年都能受到天子的供奉。
重金之下,哪怕传闻这位陛下残暴不仁,亦有勇夫。
只是大多数只是妄图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勇夫,甚至还让江照雪的身体上多现了一块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