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濯摇了摇头,“我出宫一趟。”
“陛下不是才回宫?”苟询不解,“况且马上要天黑了……”
“是么?”萧濯站起身,英俊立体的侧脸弧度在烛光下变得柔和,“可朕怎么觉着,已经三秋未见过了呢?”
……
琼花宴将近天黑才结束,江照雪前去接人,又被几个姑娘缠着问东问西,待回了重雪院,天已完全黑了。
许是沉睡了半年,身子总是格外疲惫些。
他坐在窗边,捏了捏眉心,忽而有粗粝温热的指尖抵在他太阳穴处,轻柔地按压起来。
无杳的确会些按摩法子,江照雪不曾多想,反而放松下来,闭眼享受这拿捏恰当的力度。
“后面些。”他懒散道。
身后之人亦乖觉地往后挪了挪指尖。
头皮比其他地方要敏感,轻易便能感受到那指腹上的茧子。
无杳虽贴身侍候他,却没有这样厚的茧子。
江照雪猛然睁开眼,抬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转过头去,对上帝王深沉的眼。
“阿雪,怎么了?”萧濯哑声道,“可是我力道把握不好?”
江照雪松开手,转正身子,往后靠在软垫上,掀了掀眼皮,“在宫里待着不舒服,非要跑到相府来伺候人?”
萧濯眸光一暗,俯下身,高大的肩背将纤瘦的人笼罩在阴影里,手撑在他身侧,眼瞳眷恋地描摹他清绝的眉目,“我侍候得,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