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皆有代价。
更何况是重生。
自某天夜里缠绵之时,萧濯如同出了故障的机关鹦鹉,鼻息全无倒在他身上时,江照雪便不怎么愿同萧濯亲近。
这样招他喜爱的傀儡若是真出了事,那如何是好?
“阿雪,我想……”
“你不想。”
入秋后,江照雪便又揣起了暖炉,外面还裹了层柔软的狐绒毛毯,懒洋洋坐在屋檐下,看着殿外枯黄树叶落下一片又一片。
萧濯从身后拥住他,鼻尖贴在他面颊上,两侧宫人识趣地低下头,只把自己当做聋子。
毕竟上一个敢偷偷抬头窥探江大人如何面染红霞的宫人,尸体已经拖进狗笼里三日不曾放出来。
“阿雪……你都半月不曾让我侍寝了。”萧濯幽怨开口。
“你忘了谢道长如何说的?”江照雪面色淡淡,压低声音,“当初你不等傀儡丝彻底契合,硬要在我生辰日跑回来,如今你心口那一根傀儡丝迟迟无法与血肉融合,怪得了谁?”
“都半月了,早就融合了。”萧濯眸中尽是压抑的渴求,“阿雪……求你了。”
江照雪并不吃这一套,“除了傀儡丝,你没有旁的事瞒我?”
沉默片刻,萧濯道:“哪里还有旁的事?”
江照雪挥退了宫人,方才道:“前世今生重开的代价,只是你献祭了自己的命么?”
萧濯笑道:“阿雪,曾经的事,曾经的代价,都已经过去了。”
“你的命格呢。”江照雪冷不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