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三四个流浪汉围了一个小圈,最中间那个身上披着一张被野猫抓糊了的毛毯,正在缓缓点烟。
“明天有集中义诊,去吗?”
“去个头,哼。”
那种人类商店里最便宜的烟卷尾巴上升腾起袅袅的青烟。
“老大,你抽完了等会给我也抽一口呗。”
“想得美。”
“听说香烟最后那截子尾巴毒性很足的……”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流浪汉又吸了一口,脸上露出餍足的神色,他微微眯起眼睛:“广奎那家伙,我们游行得到的补助他吃了多少油水也不知道,迟早要教训他一顿。”
“他拿我们当工具使呗,他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拿了补助也不怕晚上做噩梦。”
正在交谈之间,那个流浪汉小团体头子抬起头,身上的毛毯滑落了一点,他顺手把烟递给旁边的人:“喂,看到了吗?”
旁边的人可不管看到了什么,连连接过烟往嘴里塞:“看到了,老大。”
前几天还在他们之间混的流浪/女性,居然衣着整齐地往这边的小路走来,看起来行色匆匆的。
她竟然不是十级废物。
“过去宰她一把。”小团体头子冷笑道。
那个流浪汉小团体一窝蜂地涌上去堵住了那个女性的去路。
“喂,装得挺像样啊,拿到了几级废物证书啊?”头子不怀好意地去按她的肩膀。
“对不起,请让一下路,请不要让我为难。”
平直的语气,黑而无神的眼睛。
头子一下子被激怒了,转而用手去掐她的脸颊:“少给我装你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