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靳泽要夺权了。
若自己也生在靳家,年纪轻轻就被捆绑在那些无聊的事上,他也会窒息,也会反击,虽做不到靳泽这样的成绩,但恐怕也会对这位“爷爷”心存不满。
真像一个大型的宫廷剧,面前这个老人,像那未坐够皇位就被太子干掉的废帝。
昏君自作孽,不得人意。
家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乖顺的年轻人会这么有脾气,方才外面装的是只话都不会说的无骨软兔,现在一副伸着爪牙野猫般的模样反差极大。
“都是被束缚,位高权重的人不比处处被压一头的要快活?”他没有选择用年纪压迫他,他要跟这个年轻人论理。
云肴也不服输,各执己见:“处处被压一头,不比那位高权重,却不能选择自己喜好和人生的要好受一些吗?”
家老眼神凌厉:“我不认为。”
云肴冷静应对:“是了,我也不认为。”
他们都不认为对方的话,家老万万没想到这是个厉害的主,而云肴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暴露本性,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格外讨厌这高高在上命令别人的语气,还有心头为什么老是盘着当年的情景,靳泽无力改变的疲惫样子。
他不是因为可怜靳泽,不是,他只是不满这个人安排自己的人生,诋毁自己的工作,仅此而已。
云肴在良久的沉默后说:“家老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谢谢家老为我安排工作的好意,日后我走投无路,再来向家老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