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跟川儿提这个的,”靳夫人没看出万叔的心事,还在为自己这个决定而觉得明智,迫不及待希望进行下去,道:“他身为家主,也身为长兄,衡量利弊在所难免,云肴的出身虽不好,但人还算是沉静懂事。川儿跟阿辰的关系这些年你也看着了,因为继承人的事也是闹得僵,或许准许云肴嫁进来是唯一能缓和他们关系的事了。”
“这……”万叔方寸大乱,他真想告诉面前这个女人,这不是能缓和关系的事,这是引起轩然大波的事,他跟着靳泽那么多年,就他最近的表现,他能看不出来靳泽在想什么?
“夫人,这件事大,我劝您还是明天再过来跟家主商量,这事……”万叔为难,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一个外人,犹豫之后只能道:“这事不宜晚上来说。”
靳夫人不解:“怎么了?川儿不在吗?”
万叔握紧拳头说:“家主……已经休息了,他累了一天,这么大的事,您还是明天跟他说吧,您觉得呢?”
“是我太高兴了,”靳夫人愧疚地笑笑,“你看看我,连这一晚都不能等了吗?我是看家老点头了,被冲昏了脑袋,怪我,不要打搅川儿了,让他休息吧,我明天再过来。”
万叔点点头。
目送靳夫人离开,万叔在客厅里徘徊,他想下去跟靳泽说这件事,但又记得他的叮嘱,慌慌张张的,在去与守之间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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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室里,靳泽眼红地看着那个从沙发上撑起身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