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双眼无神,抓着床单,看到床尾处的男人,正悉心做着什么,他披着一件外衣,手里是膏药,正往他烧痛的地方擦着。
“川,川哥……”
“别动,”靳泽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正把那膏药抹在云肴受伤的地方,只不过那地方有点特别,让床上的人涨红了脸,靳泽抬头看他一眼说:“没什么可羞的,在我怀里叫过八百遍了。”
云肴拿被子盖住身体,这感受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可他又不好说什么,刚在他怀里都软过了,这时候的羞涩怎么也不好表现出来,怕有作秀的嫌疑,云肴只好抱紧被子,假装自己很冷静地躺着。
“好了。”那头的声音落地,云肴马上坐起来,他看着靳泽把手上的药盒放下,拿一旁的湿纸巾擦着手指,动作简单,却莫名性感。
他的手指一下下的,力道轻重都很分明,让云肴脖颈犹如火烧,室内的暧昧气息还未消散,配上潮红的面颊,心神难免荡漾。
在云肴盯着靳泽擦手时,靳泽却一脸贪婪地反盯着他的眼睛,研究明白了他眼里的情绪,靳泽滑动喉结,感觉身体燥热不堪,他扔掉了肩上的外衣,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喝了又一杯凉白开。
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无声氛围了,热情过后,冲动消散,欲望疏解,坦诚相对,云肴别提心中百般不适,他很不会找话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这暧昧之后的气氛,干巴巴地问:“还没有天亮吗?”
靳泽却耐心地回应他:“嗯,三四个小时后。”
他对时间有别样的敏感,不需要看手机,也猜得出过去了几分几秒。
“那……能给我一杯水吗?”云肴扶着枕头,拥着怀里的被子,被摸过看过后,在昏暗的夜色也不好意思和靳泽坦诚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