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逢青差点抻到腰。

那是个提着热水壶正往公园里走的大爷,站在小街对面,一个嗓门那叫一个高昂,一下子就吸引了许多来往之人的目光。

那大爷浑然不觉,就朝钟离招手,脸上就跟笑开了花似的,“小钟今天有空不,来一盘?”

来一盘什么?

越逢青一脸懵逼,就看见钟离已经答应了下来,“赵老先生好兴致,既如此,我就却之不恭了。”

在茫然的跟进公园之前,越逢青隐约还听见背后有人议论,好像是再说那男的挺帅的,就是有点眼熟......

但接下来他就没空多想了--

“将军。”钟离翘着腿坐在石桌的一端,赵大爷坐在另一头,石桌上刻了楚河汉界,两人身边散乱着棋子,赵大爷面前的将,正被钟离一子直接吃掉。

“哎呦!”赵大爷一脸痛惜的看着棋局,拍膝直叹可惜。

这已经是赵大爷输掉的第三桌棋局了。

“还得是小钟啊,老赵,你就认输吧。”赵大爷身边那个只穿了一件白色老头背心,脖子上挂了个毛巾,坐在一边旁观多时,现在见钟离又赢了,还给钟离比了个大拇指。

越逢青坐在另一边,现在听到这个称呼已经麻木了。

陵游这里上了年纪的人和璃月不同。

璃月人见识多了往生堂客卿的博识多闻,又正在用词古旧讲究的时代,见了钟离皆会会称一声钟离先生。

这边的人和钟离完全没有工作上的一些交际,生活中偶尔碰见了,觉得难得碰到这么稳重成熟,年少有为的年轻人,甚是欣赏,尽把钟离当成小辈,一口一个小钟叫的十分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