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鹰,你也别太高兴,无影手与太公久联手,又能奈何我!”
青面狐赵铁友说着话,踏着宫步,用右掌硬把大煞星白一兴的天罗掌接下来。
“哈哈哈,老四,现在我只用七成力,倘使我用力九成,你还能说出话来?你还是小心防着毒气攻心吧!”
青面狐赵铁友知道白头鹰所说不假,先手的两人,一个是与自己反目成仇的师弟太公久,一个是当今御前侍卫副总管多森。两人掌法一阳一阴,虽然掌力不强,但阴掌却是天下第一使毒的太公久施出,奇毒无比:加之他在手上戴了小刺,把自己手掌刺破,加速了毒性攻心。阳掌是无影手多森打出,用他独门的移力之术化去力道,使他全身之力有七成用在左掌之上,这又难免使自己中毒更甚。一出招就遭人算计,看来此行真是凶多吉少。
青面狐赵铁友此时的内力一半要用以消解左手之毒,只能用一半的内力与大煞星对峙,大有不支。他索性挥出带毒的左掌,击向白煞白一兴。
“老四,真有你的,你以为我不敢来接你的毒掌,枉你是个老狐狸,可还是失算了。来吧!”白一兴看看赵铁友左掌拍到,挺出右掌接了下来。原来,他右掌竟戴了一个铁手护,毒性丝毫不能侵到他的手上。
两人双掌相交,内力四迸,激得周围土石乱飞,罡风阵阵。
一边的刘文蒙看到黑煞周元霸要与白煞白一夹击受伤的赵伯伯,当即挺剑杀向他。而离刘文蒙最近的还魂刀周光见了,扬起虎头刀搂头劈下。已经撤回身的常光远见了,当即用手中铁钩去顶。只听“咣铛”一声,周光的虎头刀被铁钩挡偏方向,两人就此杀在一起。
刘文蒙此时看到赵铁友伯伯被白一兴一掌击倒在地,口喷鲜血,急忙过去施救。在一旁的黑眼雕周元霸竟欺身上前,伸手来抓他的铁剑。刘文蒙见他用肉掌来抓剑,吃了一惊,不知他缘何要舍手而攻。意念之下,怕他耍诡计,急回一招燕子抄水,闪开他的双掌,一招蛇搏飞鹰,剑已钻到黑眼雕的下肋。
黑眼雕周元霸知道自己过于托大,忙施了半招恶雕弃禽,身子斜飞而去。饶是这样,他左肋下已被剑气所伤,鲜血淋漓。
黑眼雕周元霸肋下受伤,虽然不重,但却大失脸面。因此他转身全力再战护在青面狐赵铁友身边的刘文蒙,以博回失去的面子。
刘文蒙看见他飞身而来,怕他伤了赵伯伯,挺剑直刺。黑煞周元霸见此人剑法虽精,但内力有限,因此施开伏魔神功,右掌变爪去拿刘文蒙左臂,左掌扔去夺那支铁剑。刘文蒙为了掩护赵铁友,不能后退,就伸出左掌,顺势打了家传的一招鹤搏狡兔的云鹤拳,只见掌爪相交,犹如粘着一样。黑煞周元霸右爪遇到对方强劲内力冲撞,一时不能前进半点,方知此人内力不逊于自己。他刚才之所以没杀自己,不知怀有什么心思,当下收了轻怠之心,收回右爪,提气施开伏魔功,与刘文蒙斗在一块。
白头鹰白一兴虽击倒赵铁友,但也费去一半内力,此时正提气运功恢复。他拿眼瞥了一眼,见周元霸与来人斗了几十招,竟然处处被制,不由想起天磨峰上那个年轻人。他知道这人应该就是那天使自己丢尽颜面的青年,暗想待二人斗到精疲力竭之时,再一掌击毙他,以报当日之仇。
黑煞周元霸与刘文蒙过了四十多招,心中是又惊又骇。惊的是以他五十多年功力,实不曾遇着如此年轻的对手,见招拆招,不拘一格;骇的是对方手中多了一柄铁剑,剑法飘浮不定,一会是泰山剑,一会是霹雳剑,一会又什么派式都不是。他穷研上百家武学,对招数破解有相当造诣,但对手这么杂的招数,实属难解。有几次他猜测对手下一个招式,试图制着来人,但往往不是,差点使右手被对方削去。此时以他的功力,要胜了对手可谓难之又难,因此很想白煞白一兴能助他一臂之力。但白一兴却眯着双目静观自己与来人相斗,明摆着不屑以二打一的势头。
刘文蒙心里此时格外沉重,他与周元霸过招,虽然先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抑制着周元霸的攻击。但赵铁友叔叔受伤倒地,情况不容持久,他怕一旁的白一兴猛然加入,到时胜算根本没有。
看来今天注定要拚个鱼死网破,否则大势只能向着他们一边。如果现在能击退或重伤黑眼雕周元霸,这个定数还有少量的变数。正在刘文蒙苦苦思虑之时,周元霸却一股掌风扑来,这让他心中顿时霍然,展开手中剑,用上了《太平精要》中记载的旋风剑法。
旋风剑法为一个汪洋大盗所创,年轻时他依武任性胡为,杀戮甚多,老年悔过,为躲避官府追捕,来到远离陆地的孤岛,后遇东瀛武士,双方较技成友。他于是结合自己武功,揉进东瀛招式,遂创旋风剑法。剑法总诀只有十六字:旋而成风,迷而后击;以慢制快,以快制慢。
旋是指用轻功快步,绕敌手身体旋转而走;风是指身法就如一股风般围着对手,使其找不到确切位置;在对手迷惑之时,肯定会用快速进攻来扑击环绕周围的身影,这时不必急于还招,以慢对他的快攻;直到对方精疲力竭,再以暴风雨般的攻击打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