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冷,但刺得人汗毛竖起,很不舒服。且只有门口有光,内里漆黑一片。
熊宝踩着软泥,十分不爽,一口寒气,冻成硬冰。
身后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自己去里面,找个牢房待着。”
哐当一声!
大门关了。只有门缝透入些许光亮,看起来像个‘工’字。
楚凡无奈,暂时不能为所欲为。且不是什么重罪,抢个东西而已,大不了赔钱。
他跟着熊宝往前走,实在黑得难受。楚凡连续捏了几次手印,终于唤出一道火苗,托在手上,照明之用。
青禾公主,带着一群守军再访焰灵书斋。扬言搜查行刺公主殿下的刺客,无人敢阻。
不太机灵的,打发人回城报官;稍微有些眼色的,都躲很远。
青禾回到青风居,命人取下门匾,绕着小院放把火。她眼盯着,见所有东西都烧完,才依依不舍往回走。
临出门前,她还叮嘱雷引,“请先生转告司学,焰灵书斋没有火,有些名不副实。哦,还有,三日内,将藏书馆所有书籍誊抄一份留下,原本我要了。”
雷引只能报以苦笑。
回城路上,想起昨天三胖说,他和府尹衙门八字不合,似有所指。
青禾转到林府,问个究竟。
她到时,楚夕正在北院的花架底下抹眼泪。可把青禾心疼坏了,急忙过去安慰。
楚夕找到救命稻草,“青禾,你一定要救他,熊宝也被带走啦。他们还都有伤在身。呜呜……”
青禾咧嘴,你到底是心疼哥哥多些,还是心疼熊宝更多呢?
扭头一看,林飞和火苗都在,“你怎么在这?没跟楚凡一起?”
火苗尴尬一笑。
林飞却是不软不硬噎道,“公主殿下说笑了。哪有案犯受审,带着书童的?”
青禾并不气恼,反而想起正事,“昨天我似听三胖说,他与府尹衙门八字不合。这是怎么回事儿?我感觉他另有深意呢?”
众人犹豫,不知如何回答。
仍是楚夕对林飞点头,后者将宋开仁的些许事情,偷偷讲给青禾。
公主殿下听闻,惊诧莫名。三胖竟如此凶残?看不出,胖乎乎的,还心狠手辣,太残忍了!
青禾眼睛一转,有了计较,“那棍法秘籍,如今还有么?”
林飞回屋取了出来,“在碎冰城时,刊印了些,如今早已不做。只有一份手记原本,收在我这。”
青禾拿过来翻看一遍,果然是本三流秘籍,倒也不在意,“这秘籍借我一用。不过,可能会损毁,要不再抄一份?”
林飞抢着答道,“救人要紧!想要秘籍,随时都能写出来。”
这秘籍,当初也是楚凡为了哄着她,留在林府,半玩闹半认真编撰的。
青禾挽起左臂的衣袖,抽出小刀,咬牙,刷刷,划了个交叉伤口。
“公主!”
“青禾,你这是做什么?”
吓众人一跳。
青禾皱着眉头,“你们记住,这两刀,是梅寒石和那个孟今划伤的!我们一口咬定,就在昨日。先帮我包扎一下,做成旧伤。”
众人一起伸手,上药,包扎。楚夕感动之下,哭声更大。
王宫。
雷引在下首处低头汇报。
洛长风皱着眉听着,“青禾果真如此说?你再重复一次。”
雷引无奈,暗自猜测国主的耳朵不好,“公主殿下托我转告司学大人,焰灵书斋没有火,名不副实。藏书馆的书,她要了,三日内誊抄全部,公主殿下想要原版。”
国主喃喃自语,“焰灵书斋没有火,没有火……嗯,寡人生此幺女,远胜她几位兄长!可惜是女儿。”
雷引佯装不闻。
梁府。
沈正元大人,蹑手蹑脚地给梁尚书斟茶,轻手轻脚地端起,送到手边。
唯恐打扰梁大人挥毫泼墨的雅兴。
足过了半炷香,茶有些凉。
梁大人终于停笔,接过,饮了一口,“他真的说,事关公主殿下隐秘?”
沈正元讨好道,“并未直言,只是说,我的级别听不得,否则有丧命之危。建议下官,再请几位权重者同审。学生不知该如何决断,特此请教老师。”
梁博不以为意,“初生牛犊!你回去拟个折子,措辞委婉些,不要在国主面前诋毁公主。借机将荆腾与大王子,一同请进来审理。”
沈正元千恩万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