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才与天心比划一阵,已经有些许挣裂,渗出淡淡血迹。
楚凡无言,双手慢慢掐了几个奇怪的指诀,泛起微白的光晕,轻轻覆在玉臂之上。
罗绮只感到一阵温热,跟着一丝酥麻,后来就是一阵奇痒,忍不住轻哼出声。
林楚凡一脸心痛,“伤得蛮深,这一剑我记下了。右臂分明是好的,你怎么缠得像根莲藕一样?”
罗绮脸一红,支支吾吾一阵:“我担心左手裹得久了,两臂不一般粗细,跳舞的时候还不丑死。”
林楚凡还有什么话说呢?你长的美,你说的都对。
贯穿伤略微多耗了些时间,却也在外伤之列,很快便恢复如初。
美人擦去沾染的药粉,反复揉捻几次,心中惊叹,尚未来得及感慨:“神谕教的巫术果然神奇”。
就被楚凡将衣服给她穿好了。
就这样?看楚凡忧心忡忡的模样,罗绮一阵脸热,忍不住轻轻拍打自己。
林府后院,郝队长意气风发,找到了当年,训练新兵的感觉。
少爷这次外出一日夜,带回四个手下。首先想到的就是,交给他郝元调教。
这可是莫大的光荣。
为了不辜负少爷的信任,那边的正室之争刚刚结束,他便扔下二狗,领着几个亲兵,逐一操练起来。
李管家人老成精,看郝元走路有些飘忽,急忙拽到一旁提醒,切不可疏忽大意,得意忘形。
郝队长一阵愕然,老李也不像这种人啊。怎么今天泼起我的冷水来了?
看他傻愣愣的,李管家摇头叹息,终究还是年轻啊!
老李耐不住心中寂寞,有心炫耀一番,也好叫这小子,日后不敢轻视于他。
老管家终究还是对郝元下手了,扯着耳朵嘀嘀咕咕一阵。
“什么!”
李管家抬腿就是一脚,“你个混小子!这种事儿喊那么大声,找死么?还不快去安排了。”
李管家哼着小调,转身离去。
他准备在府内收拾一间客房出来,再配上几个侍女全程随侍,应该就没问题了。倒是这衣裳有些微妙,不能直接穿少夫人的,侍女的衣服又不够档次……不如,将大小姐订制的衣服,挪几件送过去?
就这么办!回头抽空补上即可。
郝元一阵傻眼,叫停了操练,盯着那个面目的确有些清秀的,盏。
他细细看了许久,忽然想到,自己这样,似乎有些僭越?
郝元赶紧招呼两个侍女,拎着盏,去寻李管家。剩余三个饭桶,原地操练。
他忍不住心中遐想,少爷这名字取的没毛病,一个赛一个能吃,都很有量。
忽有下人来报,老爷传少爷到书房一叙。
这种事儿原本也不必惊动郝队长。只不过,自从少夫人入府,那北边的小院,就不是谁都能进的了。
接连发生三四起,误入被重伤事件,不论真假,也无人敢声张,最多报到管家这一层。
老李自然不会做这个恶人,暗中示意,郝队长乃是少爷的亲信,这种讨好的事情,你们不要生抢。
楚凡为罗绮疗伤之后,两人正针对‘戒灵养身’一事,展开激烈辩论。
一个抓住伤身害命不放;一个强调,群敌环伺时不我待。
正在僵持中,救场如救火的郝元来了。
他只见三少爷哈哈一笑,冲了出来,与回府之时,卧病在床的样子,判若两人。
林楚凡好奇道,“老头子又找我?这次没什么坏事儿吧?那四个人,你好好调教几日,待他们身子骨好些,我挨个特训。”
郝元一脸奸笑,“嘿嘿,少爷大可放心。我一定帮您,好好调教。保准儿您满意!”
怎么看,都觉得他的笑容不怀好意。楚凡左思右想,也没想到缘故,便就放下。
他三两步来到书房,本想推门而入的,看看周围的亲兵和家丁,还是上前敲了敲门。
直到里面传出一声轻咳,楚凡才推门进入其中。
老头子一如既往,捻着柔软的胡须,上下审视林楚凡。
看得他有些不自在,很想问一句,今天退朝怎么如此之早,却终究咽了回去。
林凯问道,“前些日子,焰灵书斋学子入城,进宫面见国主。听说了吧?”
听说倒是没有,不过那一拨人,我见到不少。算起来,有一个多月了吧。赶巧了,正是我自残骗悬赏那天。
当然,这些话是不能对林凯说的。
见他光着个脑袋,微笑不语,林凯也不动怒,“若非你们当年,闹出那件事儿。此次面见国主,必有你一席之地。”
林楚凡一惊,“等会儿,老头子。话可不能乱说,我没闹事儿,也不想面见国主。什么书斋学子、高官厚禄,我都不感兴趣。你可别瞎折腾啊,到时候弄得麻烦,无法收场,可别怪我。”
林凯闻言,放下手,按着座椅扶手,沉凝了一会儿。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凯思忖半晌,终究问道,“你以为,是我想帮你谋个一官半职?我巴不得,你做个普通人,闲散一世。你大哥已经外放做了城主;北地罢战和谈,当初又是经我之手促成;如今你又成了无梦和亲之首选。许多事情,是躲不掉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准,哪天我人品爆发,无伤突破灵月境界。看谁还敢跟我……好像是不太够用,师叔都摸到灵阳,天心看上去也不弱太多,灵到用时方恨低啊!
林凯见他不言语,以为楚凡转了性子,耐心提点道,“我传你来,也是未雨绸缪,算是给你提个醒儿吧。最近多看些律法、史集、道德文章。说不准哪天,你也要跟那群学子,一道参与官员任命考核。别太丢脸,混个闲散文职,和亲之事,也能好看些。”
林楚凡都懵了!“和亲,还要考核官职?那我退婚行不行,让洛云上吧。他想娶无梦都快想疯了。”
林凯气得大拍桌子!
却看那孩子并不害怕,反而笑嘻嘻和他闹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