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无声的梦境

神路旅途 郁文选 1046 字 7个月前

女子转身拿过一旁的酒杯,将其中的果酒一饮而尽。滕飞也是来到守金镇后才开始接触这种果酒。说起味道来,倒是比之前尝过的红酒要好喝得多,而且酒精含量并不高,可以说就是略带酒精的饮料而已。

女子喝完后用细长的手指抹了一下嘴角流出的酒水,随即嫣然一笑,这风情万种的模样,倒也真是赏心悦目。不过滕飞依旧尽力压制着心中的躁动,脸上还是平静如水。

女子见滕飞还是没有反应,冷哼了一声,继续说道:“狡诈长舌,是一个矮小的哥布林。他并不是哥布林善于战斗的高大亚种,只是最为普通的哥布林,大约也就与胯下持平。然而他凭借这般瘦弱的身子,也能存活于竞技场上,自然有他强大的地方。狡诈长舌最是善于蛊惑对手,加上他出神入化般的召唤法术,对方经常已经毙命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还有魅魔茜茜。听名字也不难猜出,这是一名妖娆的女子。相传她本是一名贞洁女子,然而却不知为何引起了淫秽恶魔的注意。在女子一次入眠后,淫秽恶魔便将其玷污了。随后,这女子非但没有认命,反而开始四处学习魔法和格斗技巧,为的就是找那恶魔复仇。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一天,女子再次遇见了玷污自己的恶魔。而此时,女子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无力反抗的柔弱少女。她凭借自己多年来学习到的本领,竟真的将恶魔杀死!但是从那以后,少女就像变了一个人,开始毫无顾忌的放纵自己。最终,她成为了行走在世间的魅魔。她的攻击十分多样化,即便你能顶得住她那登峰造极的魅惑之术,她后面还有强大的刺杀技巧和魔法在等着你。”

“召唤魔法?”这是滕飞第一次听说这种魔法的存在,之前和婉儿交流时,婉儿从没对他提过。

“你不知道吗?这是最近一两年才盛行起来的魔法,好像来源于某座山峦。那里本来以为是杳无人烟的荒芜之地,然而近些年却不断有人自称来自那里。尤其是一些哥布林,他们本来身体天生就对魔力感知迟钝,所以基本上哥布林很少有魔法行家。可是这些自称来自于那座山峦的哥布林,他们却能熟练的掌握独特的召唤魔法。这种魔法与大家熟知的属性魔法不同,召唤魔法是通过法力在周围布上某种阵法,然后随着阵法的不同,便会有各式各样的魔物被召唤出来。据说,现在有人见过曾经有一个哥布林能够从阵法中召唤出一条百米长的魔龙来。”

“百...米长?”滕飞咽了咽口水,重复道。

女子见滕飞这般模样,不由得笑了出来,随后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滕飞的额头,继续说道:“只是传说啦,不用这么认真。百米啊,那是什么概念,真要是有这么巨大的魔龙现身,那周边的人们不早就看见了。”

滕飞凝望着女子,轻轻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来跟我说这些?明明我明天去到竞技场后也能看见他们的招式和能力。”

女子回望着滕飞,没有马上回答,一时间屋里的气氛有些暧昧。良久后,女子径自起身,伸了个懒腰,温柔答道:“主人嘛,我跟他的时间比你要长一些,所以更加熟悉一点他的做派。或许,你明天就会第一个登场,并面对其余七人中的任何一个。”

女子伸懒腰的时候,并不宽裕的上衣,也随着胳膊的抬起而露出了腰间那紧致的肌肤。滕飞坐在床上的位置,正好将那纤细的腰身看个满眼。一时间,滕飞的思绪有些飘远。

“喂!”女子回过头来,发现滕飞正在盯着自己的腰部发愣,随即妩媚的笑道:“怎么?这会儿想起来看我啦?晚喽!好好去想想刚才我说的那些角斗士吧,他们每一个都可能是你生命的终结者。而且,他们的处决手段,可是一个比一个更加残忍的...”说罢,女子的脸上又不由得露出了担忧的神色来。

一小段沉默后,女子起身往门口走去,当她轻轻拉开屋门后,才有用极低的声音说道:“小心...我还想有下一次和你聊天的机会...”说罢,女子脚步轻盈地离开了房间。

滕飞躺回床上后怅然若失,他似乎已经无法理清自己现在心中的万般头绪了。

婉儿...你现在在哪?你在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担心着我?

滕飞随后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在梦里,他又一次回到了本来属于他的世界中。而这次,他模糊地看到了自己那张黑白色的照片正摆在无比熟悉的卧室中。一旁的母亲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照片,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

随着视角不受控制的转移,滕飞看见自己的父亲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正在客厅里和一些好像见过的叔叔阿姨们说着什么。滕飞想去听听他们的对话,可是发现自己好像在看一部没有声音的电影,根本听不到任何声音。

压抑!实在太压抑了!

这是滕飞此刻的感觉。虽然是无比熟悉的房间,无比熟悉的家人,可滕飞此刻却从梦中感觉不到丝毫的温馨与幸福。

这个家,不应该是这样子的!

滕飞想发出呐喊,可是他也好像身处于没有声音的电影中,根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滕飞感到万分的焦急,就在他无计可施之际,他突然想到自己已经拥有了掌控魔法的能力。随后他感应着周身的魔力流动,然后轻车熟路的将它们聚集起来...

也就在转瞬间,滕飞猛地睁开了双眼。眼前的景象,便是这间并不算宽敞的屋子。滕飞又回到了入睡以前的地方,那原本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也只是滕飞的南柯一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