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甲摇了摇头:“朝堂上的事谁又说得清呢?凌药师当年也有治病救人的美誉,受他恩惠的人数不胜数,这样一个人我是断然不会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的,这可是会害了全家人的大罪啊!我猜多半是朝堂上有人觊觎他的地位才故意设圈套排挤他的。”
客人乙喝了口水,继而又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们全家被流放到凉州后至今也杳无音
信,包括那些押运他们的官兵也都神秘失踪了,这倒是怪事一桩。”
客人甲苦笑一声,后接他言:“不仅如此,咱们的国主看来是真的恨透了他们,不仅根本不关心这些人的死活,竟然也不下令彻查,就这么成了一桩悬案……”
客人甲深有惋惜之意:“唉……我记得当时城内还有很多百姓在为凌药师求情,可是都无济于事……”
客人乙亦摇头叹息:“这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凌药师确实是一位好人,可是我们这些小民又能怎么样呢?”
客人甲感慨不已:“今日的国师,和八年前的那位凌药师,如今两相对比看来,境遇当真是天壤之别啊!看来对于求丹炼药一事,咱们的国主当真是下了极大的决心。”
这两位客人吃完饭后,又谈论了不到半刻的时间便结账走人了。
坐在一旁的凌骁此时脸色阴沉、久久无语,虽然仍兀自吃着东西,但他的内心却似翻江倒海一般,有万千情感和回忆交织如乱麻。
见他这般作态,燕涵儿不知如何劝说,遂没有多加打扰,只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转身走向了柜台处。
此时姜姨正在那里翻阅账本,燕涵儿带着可爱的笑容突然出现在她的身边,并轻声问了一句:
“姜姨,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
姜姨瞄了一眼燕涵儿,嘴角微扬:“小丫头,直说就好了。”
燕涵儿收起了几分笑意,直问道:“刚才走掉的那两个人在谈话中提到了咱们这里的一位国师,似乎很厉害的样子,请问他是什么来头呀?”
姜姨顿了下,表情并无变化,只是淡淡述说道:“这个呀……听说这位国师是国主去年从北边苍浪山一带求来的修道高人,道号为赤成老祖,来到万荣城以后主要负责为国主炼制丹药,因为建树颇大,他很快就获得了国主的青睐和信任,并加尊其为国师。”
燕涵儿听完后露出不屑之态:“他真的有那么厉害吗?该不会是骗子吧?”
姜姨闻言眉头一皱,急忙向燕涵儿警示:“嘘!小丫头,可不要乱说!国师现在地位尊贵,但凡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到就得告你个诬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