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成道祖神态间尽是酸涩和愤懑,紧接着又郑重其事道:
“贫道知主上英明神武,定然不会信这等流言蜚语,但还是请主上为贫道做主,查办此等谣言事端,严惩宵小之徒,还贫道名誉清白!”
言罢,赤成道祖继续保持着埋头作揖的动作一动不动,耐心等待着轩辕昌的回话。
轩辕昌听完赤成道祖的一番独白后缓缓放松了皱紧的眉头,接着
大笑了两声,朗朗回道:
“看来,道长的道法造诣虽已高深莫测,可于政事却还是鲜有经历啊!此等下流挑唆之言竟能让堂堂国师忧心至此,实在是乐煞人也,哈哈哈……”
赤成道祖缓缓放下了手,一脸淡然地看着兀自爽笑的轩辕昌。
轩辕昌笑声刚落便又正身面向赤成道祖,并对其做出承诺:
“道长无需多虑,只管静心研丹便是,这些居心叵测之人我定会一一清办,还道长声誉清白。”
赤成道祖心中大喜,当即退后一步,亢声回礼:
“承蒙主上信任,贫道感激涕零!”
夜色更深了,朱墙红瓦间除了时不时走过的禁军侍卫以外,鲜有其他人声。
赤成道祖独自行走在楼宇间的石子路上,神态怡然从容,无半分拘谨,若不是因为黑夜,便可清楚地看到此时在他嘴角边悬挂着的,那一点淡淡诡笑。
这一笑,好似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使人隐隐生寒!
次日清晨,羽林营府。
今日是凌骁“正式”加入羽林营的第四天,由于身份特殊,他被南宫芷月安排在了一处特立庭院单独生活,平日行事也只对副都头负责,故而不必完全遵循府内法令,活动的自由度比普通营众实是高了不少,几日下来,府内的陈设规制他也大都了然于胸了。
凌骁一如既往地早早起床,这并不是因为他的作息有多规律,而是羽林营对于门人时间观念的要求十分严苛,拖延、犹豫,均不被允许,这一点即使是凌骁这种身份也是一视同仁的。
对于将将入门不过几日的新人,凌骁自然也不好太过特立独行,否则难免旁生杂言,于是这几日他一直是洗漱完毕就直奔府内食堂而去,只不过下半脸依然蒙着黑色面罩。
羽林营的伙食条件相当优越,即使是早饭也有各色花样,吃的有包子、花卷、烧麦、鸡蛋等等,喝的也有米粥、豆浆,以及各种菜汤,故而羽林营众门人平日里不管有多劳累,来到食堂就总是面带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