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审判结束后,你便可以前去苍浪山把你那长心师叔请出来了,之后还按当日我说的去做就好。”
净宁道人怔然顿口,想再问些什么却又忍了回去,只应和道:
“弟子遵命。”
黄昏时分,万荣城王宫地牢。
阴郁的牢房里只有高墙上的一扇窗户透着些许残光,为这一片死寂般的黑暗增添了几分微不足道的生气。
四周的砖墙也由于年久失修而显得陈旧不堪,九尺见方的空间里除了一张板床和一张旧茶几便只剩下了满地杂乱无章的茅草。
凌骁躺在板床上已有将近一天的时间,刚醒时他还十分迷茫,但随着意识的慢慢清晰,他渐渐明白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凌骁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第一件事便是环顾四周,随后开始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一切。
他呆滞地望着眼前那一根根两指粗的钢铁栅栏,眼神黯淡无光,过了好一会儿才颓然垂下头去。
“我们失败了。”
凌骁心中默默念着,尽管不愿承认,可铁一般的事实摆在面前,不论怎样都是难以逆转的。
下一刻,凌骁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猛地把头抬了起来,只见他双目大张,神情中流露出难以掩盖的惊恐之色,然而在惊恐之外,竟还有一份深深的担忧。
她呢?她在哪里?
凌骁脑中瞬间乱作一团,他顾不得刚刚恢复的身体,立刻起身下床,然而刚出床边他便双腿一软,硬生生地跌倒在了地上,好在有茅草铺地,不然又是个鼻青脸肿。
凌骁竭力从地上爬起,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脚已经被拷上了脚镣,并且,虽然恢复了意识,身体却无法运功,多次尝试无果后,凌骁只得在茅草堆里捂着隐隐作痛的伤口无奈端坐着。
此刻的自己连普通人都不如,又如何去解救他人?
就在凌骁坐在地上顾自失神时,栅栏外的走廊里却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凌骁忙抬起头视之。
一位狱卒端着一盘餐食来到了他所处的房门前。
狱卒看见凌
骁后先是愣了愣神,随后蹲下将手中餐盘放到了凌骁的牢门下沿,并嗤笑道:
“呵你果然有两下子,中了那么厉害的药竟然这么快就醒了。”
凌骁回过神来,忙回问道:“请问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