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牧淡淡笑道:“二位是山阳师叔的友人,我们亦是崇敬师叔的后生晚辈,既如此也不必太过见外了,请尽管道来,或许我们还能为二位尽些薄力。”
南宫芷月向清羽派三人扫视而去,见他们神态轻松且从容,完全没有了先前的严肃气势,于是心中也渐渐愿以更加平和的态度去对待双方关系,遂直言道:
“我之前一直疑惑,山
阳前辈为什么会让我们二人同他一道在万荣城相会?但就在刚才,我猜到了一种原因,虽然我也不太愿意相信,但结合当前所知道的消息,这个原因的可能性或许是最大的……”
众人皆聚神凝听,萧牧接道:“但请直说。”
南宫芷月稍作思考后继续诉说:“依方才道兄所言,山阳前辈于两日前回山之时你们并未在其身边见到有任何年轻女子相伴,他也并未向你们提及,而我和凌骁当时一同离开悬壶村之时,已诚心将燕姑娘暂时托付于山阳前辈,那么我想贵派长老定然不是不守诺言之人,既如此,那这中间就一定出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差池,而这些意外并不是身负重伤的山阳前辈可以应对的。”
南宫芷月又认真酌量了半许,接言道:“我猜最大的可能是他在同燕姑娘一起返回清羽派的路上又遭遇了不测,多半便是那国师府再度派遣了高人于半路相阻,可那时的山阳前辈身负重伤无力相争,所以……”
言至此,南宫芷月面露不忍,一时难语,而那位叫沈怡的清羽派女弟子却于此时截道:
“所以那位燕姑娘就此被那‘国师府’的人劫持走了,山阳师叔因为受伤不能再战,只得急匆匆地回门中疗伤,但他来不及等身体康复就又跑去帮你们找回燕姑娘喽?”
此言一出,凌骁再度骇然变色,身体更是如受雷击、僵直如木,竟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其他几人也有所触动,南宫芷月微微低头,但在注意到凌骁死灰一般的苍白面容后,她便将手伸向了凌骁的掌心之中,与他紧紧相握,意欲缓解对方内心的担忧和惶恐。
萧牧也注意到了凌骁的变化,于是在示意沈怡收敛后就好言宽慰道:
“姑娘所言确实有一定道理,但这些终归也只是猜测,毕竟山阳师叔也并没有透露半分,或许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一切还要等见到山阳师叔才能详细知晓。”
南宫芷月连忙点头附和:“没错,也许只是我多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