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武政回头看了士兵一眼,那士兵顿时被瞪得有些不自在,随即往后缩了几步,不敢直视其目光。
紧接着,南宫武政突现震恐之容,随后怒极反笑道:
“好啊……原来你们有如此狼子野心!可笑我三年前没有胆量与芷月共事,才造成了如今难以扭转的死局,实在是鼠目寸光!可恨!……可恨!……”
南宫武政似有满腔怒意无处宣泄,只能兀自在原地捶胸顿足。
然而净宁道人眉宇间却闪过一丝傲色,但很快又伪装起来,似懂非懂地问了句:
“南宫都头,你这话的意思我可是越来越不明白了?何为狼子野心?何又为死局?同样都是为国主谋事,你又为何这般让我们难做?”此话听来实在令人七窍生烟!
南宫武政虽悔不屈,转而以更具锋芒的眼神怒视净宁道人,但他终究不似妹妹那般耿直刚硬,遂在聚目半晌后便收回目光,强行将心中愤意压了下去。
下一刻,南宫武政愤而转身,径直走向正堂大门,身后几名随从士兵亦紧跟而去。
净宁道人见其不辞而别,连忙截道:
“南宫都头请留步!”
南宫武政一行人闻言即刻驻足,但身子仍然背对着净宁道人,没有任何转回的意思。
净宁道人顿了顿,随后从容说道:“南宫都头,尊师一向仰慕令堂的赤胆忠心,也期望得到贵府的支持,因此无意两相对立,若你们摒弃前嫌,不再强加刁难,我们依然可以协力共助国主大业。”
言至此,净宁道人忽地又将话风一转:“否则的话,就休怪我搬出圣上手谕,若真到了这步田地,即使是你们将门大族也难保无恙,那时恐怕就悔之晚矣了!”
面对此威胁之语,南宫武政仍无动于衷,只漠然回了一句:
“我南宫家数代从军,不惧任何胁迫,倒是想提醒国师一句,望贵府自行珍重,勿做出格僭越之事,否则我府上下定不会坐视不顾!”
言罢,南宫武政便带着手下侍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正堂。
净宁道人眼含阴冷蔑意,他端视着正堂大门,等到南宫武政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半许后才
将目光收了回来。
一直在旁边默立的那位中年官员这才得空,于是向净宁道人开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