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骁听到这话脸畔一红,愕然回道:“先生,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和她不是……”
不安大夫立刻狠狠瞥了他一眼:“你都和她在一个桶里洗过澡了,难道还想空吃白饭不负责吗?!”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凌骁顿时语塞。
这时慧尘大师赶忙圆场道:“先生请勿见怪,凌施主与南宫施主情投意合,相信早已视若己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只是凌施主年岁尚轻,有些事情或许还没有做好准备罢了,待时机成熟,二人喜事自然水到渠成。”
虽然这话还是有些令人难以启齿,但已是很好的宽解之辞,凌骁遂就坡下驴,不再多言。
大概到辰时左右,不安大夫又为南宫芷月进行了一遍详细的检查,确认无恙后就托凌骁将他带回了穷阳谷。
与此同时,慧相大师带着一众伏波寺同门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然而却是空手而归,不过在听说南宫芷月已然脱离危险的好消息时,他们也终于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接下来的两天时间,凌骁便在伏波寺陪着南宫芷月休养身体,期间南宫芷月也曾出现过意识迷蒙的半醒状态,但也只能勉强吞咽食物,无法与人正常交流,不过这情况已经比刚受伤时好上太多,足以让众人欣慰不已。
第三日清晨,凌骁一如既往地为南宫芷月端送粥食,可今天她只吃了一点便再难下咽,凌骁见状也不再勉强,默默将餐盘放至床边茶几上就轻声退了出去。
凌骁缓步走出医署,几经弯折后,他不经意间来到了伏波寺内的一条攀援而上的山道小径。
山道的一侧是一排排屋舍禅房,另一侧则是植被密布的野地,抬眼望去,这条不过七尺的山路竟是又窄又长,而且不见一个人影。
凌骁站在路口处怔了片刻,他对这条路几乎没有任何印象,不过他此刻闲来无事,这几日忧心操劳所积攒的疲乏感又如阴霾积压在心,于是突然就想看看这山道一路上会有什么别样景色,期望以此使心情舒畅些许。
佛门圣地本就肃穆庄严,此刻又值清晨,偌大的地界除了依稀传来的鸟语外便再难听到其他嘈音,凌骁不急不躁地沿着山道徐步攀登,清正的环境很快就抚平了他内心的颓唐,步伐也随之轻盈了许多。
将将转过一个拐口,凌骁忽地在前方不远看到了一名扫地僧人,此时他正拿着扫把自上而下清扫着阶梯上的枯枝败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