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时隔多年仍不忘袍泽之情,凌骁不禁动容,可不安大夫却有些不大自在,忙伸手将她扶起:
“哎呀……不要这样好吧,我可不习惯这些凡俗礼节,快起来!”
南宫芷月顺势起身,稍作犹疑后又躬身做了一礼:
“晚辈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请先生给予包容。”
“唉……说吧……”不安大夫颇感不耐烦。
南宫芷月遂直言道:“这位患者曾与我协力共事多年,其为人敦厚方正深得同僚信任,可今日见他这般病势,晚辈心中实在悲不自胜,请前辈念在我们战友的情谊上准许我二人经常至此看望,感激不尽!”
说罢便又要跪下,不安大夫这次手快,立刻拦住了她:
“别别别……你们想来就来好了!真拿你们没办法……”
南宫芷月红着眼眶迎合着笑了笑,凌骁亦行礼拜谢。
在往后的一段日子里,二人每天都会在穷阳谷和伏波寺之间往返一趟探望胡达,但不出意外,每次都只能见他病殃殃得躺在床榻上,不过好消息是他面上的气色一点一点好了起来。
期间二人还与胡达母亲撞见过两次,得知其母为了照顾胡达就暂居于附近的丰西镇,胡达母亲原本还想与儿子住在一起,只是在不安大夫以医治为由的再三请求下,才令其每日尽可能只来一次。
大概到了第八天,凌骁和南宫芷月挑了个下午的时间再次前往不安大夫居所,进屋后却一下子怔住了……
此时在屋内,胡达竟能躺坐在床榻上自己端碗喝药……
他终于醒了!
凌骁二人又惊又喜,立即快步上前,南宫芷月当先呼问道:
“胡达?!你……你真的没事了吗?”
“南……南宫小姐?!卓兄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胡达看到二人后同样惊疑不已,连忙将手中碗放在了床旁的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