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方松道长胸有成竹,克烈难抑激动,一下将白虎丹握于掌心之中,对方松亢然点头道:
“国师好意实在令人难以回报,倘若我真能一统草原,定会与贵府建立永世之谊!往后贵府之事就是我克烈之事,今生永不相悖!”
方松再现怡然笑容,躬身施礼道:“有汗王此言,我想尊师定然心满意足,在下也不虚此行了。”
言罢,二人皆仰天爽笑。
然而户外却有一佝偻人影独自伫立在阴暗处,静静将室内二人的交谈之言听在耳中,一时并未有何反应。
半晌,待室内二人交谈接近尾声,那人方才缓缓转身离去,依旧悄无声息。
隔壁,司长府内阿扎尔寝居。
阿扎尔此刻刚刚回到自己的居所,他刚才在汗王府后府想要找克烈商讨些事情,却听到了克烈与方松道长的那番对话,不知为何,他顿时没了心情,还未见到人就自己走了回来。
“哼,看来这家伙不仅心急,还是个容易被人利用的蠢货,这么下去可就不知道会死得多惨了!”阿扎尔司长自言自语小声啐道,语气中尽是鄙夷。
随后,阿扎尔又陷入了沉默,房间内暂时安静得可怕。
下一刻,阿扎尔扭头看向左手边自己的床铺,迟疑少顷后缓步走去。
待行至床铺位置旁边,阿扎尔扳动了床板下方的扳机开关,床铺下方的方形地板随即带着整张床缓缓移动,现出了地下冰室的入口。
阿扎尔沿地下阶梯下了冰室,冰室中那个长木箱子依然一动不动地放在那里。
阿扎尔缓步走到木箱旁边,后催动巫法令木箱盖子凭空上浮,鲁单夫大师的遗体一如既往地躺在里面。
望着鲁单夫大师的干枯面容,阿扎尔惆怅万千,目中隐现伤色,噤默良久才沉声说道:
“呆在这里不好受吧?又冷又孤独,可是没办法,谁让你这老家伙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走了呢?既然这样,就只能委屈你多待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