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顾灵韫伸出柔荑取过了一个粉色小旗子,插在了南襄城的上面,然后指着荆河说道:

“现在刚刚入秋,只要我们在入冬之前将南襄克下,缺少了荆河的帮助,北边的涿郡在整一个冬天里面,能依靠的水路就只剩下了成水郡境内的青江形成的水路了,这样整一个涿郡便会更容易的拿下,青王在成水郡的叛军压力也会剧增,从而缓解燕州军一军抵二军的压力。

所以,要顺利,以最低的损失拿下青南郡,借水是最合适的,而且刚好我们有九州第一水师崖州军,青王叛军不一定打得了水战,只要我们截断了上游,那么京州的辎重就能靠水路源源不断地送过来,甚至还能借水破南襄。”

“这是何人的计策?如此甚妙。张某的崖州军都没有见到就已经替某军提前考虑到了。”

就在陆水寒话音落下的时候,两个和左宁看上去年纪差不了多少的年轻人便已经到了议事厅,一人白袍白甲,腰配长剑,面容清冷,眉宇之中有着一种给人稳如泰山的感觉,另外一位刚刚说话的男子,一身蓝袍黑甲,看上去有点随性,少了几分稳重,多了几分豪气。

来者,正是李淳钧和张泽郢。

“大哥,好久不见了。张公子,初次见面,幸会。”

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和一个陌生的身影走进了议事厅,站在帅位前的左宁微微一笑,一边取过一把长剑,一边走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然后将长剑交给了李淳钧,然后又看了看挺自来熟的张泽郢一眼,从墙上也取过一把长剑,递给了他:

“承蒙二位愿助我此次平叛,这两把长剑作为许久不见和初次相识的礼物相赠了。”

接过了左宁递过来的长剑,两个人同时拔出半尺剑锋就发现,这两把剑,居然正是周鼎生前使用的“赤染”和周衍的那把“濯雷”。

李淳钧看了看已经擦拭干净的“赤染”,要说不开心那自然是假的,但是他不是那种喜怒溢于言表的人,只是微微一笑,将剑回鞘,取出两封信和一个虎符交给了左宁,平淡地说:

“谢了,此剑我很喜欢,这是驻扎在了青南郡东侧的云州军的兵符,暂领云州军的将领郭荣的信,以及小妹李安写给你的亲笔信,收好了,我们两个此去京城,不能和你并肩作战了,但是你已经位极武圣了,为兄也不担心你了,在京城等你的消息。”